【我很小的时候,大概几个月吧,就知道自己是哥哥,虽然还不能开口说话,但是已经有基本的发音,能够辨认自己的弟弟。后来我听说那时弟弟也和我差不多,因为超前的成熟人们称呼我们神童。】
——凌霁月·自述
对于凌家来说,一月二日是个很特殊的日子,这个日子里他们迎来了新一代家主。只不过有两位——凌夫人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分别取霁月、霁言为名。
说来奇怪,月出生的时候,他没有哭,没有任何表情——即使是对婴儿来说,可是把医生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过凌家的人倒是一点也不急,优哉游哉的品着茶。可医生急归急,又不敢说什么,毕竟,凌家可不是他们敢非议的存在——平日里凌家的私人医生都出国研究去了一个没留下因为没人想到凌夫人这样养尊处优的人竟会突然早产。不哭,月肺里的污秽就吐不出来,对婴儿来说,这几乎是致命的。然而在这个节骨眼上,言出生了,不知是不是故意和医生作对,他也不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姑且算是让月把肺清理了干净。医生们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抹了把额上并不存在的冷汗。之后言也顺利的哭了出来——虽然声音听上去像是笑声还令大伙儿吓了一跳。总而言之,这是一个不错的结果,毕竟,要是出了一星半点的差错…凌家,作为一方巨擘,可不是得罪得起的存在。
一段时间之后,兄弟两睁开双眼,他们之间的差异出现了:月有着一双纯黑色的瞳孔,在世代有混血和联姻的凌家,黑瞳这种瞳色并不多见,而月的双眸,透露出了深邃的暗——无机质一般的——同时让人感到生气;而言,却是一黑一灰的异色瞳。按照一般的状况而言,灰色是目翳的病变或者是失明的表现,不过很显然,这种所谓的经验在言的身上并不适用——他的灰目很亮,通透而熠熠的闪动着灵秀的光。
五岁时,兄弟俩结识了加西亚骑士家族的长女,名为希尔维亚·V·加西亚。当然,也有其他无一不是声名显赫的家族的孩子。同时,这些家族的教育,有着相当的广度和深度,也使得这些孩子要早熟的多。
凌家,生活作风、成员关系非常的民主与开放。比如,成员都有自己选择婚约对象的权利,当然,这个对象的身份或者背景也得得到认可才行。诸如,有着深远历史的加西亚家族,就是非常好的对象,外加两家世代交好,也就常有联姻。
于是,自然而然的,在几年后凌霁月与希尔维亚订下了婚约,这是两人十一岁的时候。此事被其他家族的人知晓后,包括两家人的长辈都视为理所当然,但是,这只是在<其他人>眼中是这个样子而已。曾经——
<我——凌霁言,现在七岁,是姓凌的次子,被要求为自己的家族而自豪,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姑且还是这么做了。我有一位兄长,性格比较冷静,因为我但现在都没有见到过他情绪激动的样子。父亲说今天有一场聚会,那也就是说我又得穿着那种又长又紧的叫做礼服的东西,我不喜欢那种衣服,不过所幸我只要去和那些人们——貌似是叫名流什么的——见个面问个好就可以了。
……
去宴会厅的路上,哥哥正跟着母亲大人行动,身后间两米左右还跟着两位女仆。母亲穿了一身茶色金纱长裙,而哥哥...为什么衣服上那么多花儿啊,简直跟个女孩子一样,虽然我觉得吧,哥哥如果穿女仆装像女仆姐姐们那样别上花儿一定也别有一番风味。
想到这里,我笑了起来,或许在旁人眼里看上去莫名其妙,哥哥和母亲一愣,换上了无奈的笑容,大概是习惯了吧。我会时不时错乱还真是抱歉啊。
【言,维泽妮小姐呢?】哥哥向我抛来这样的问话,母亲微微一笑,先行离去赴宴。和我不一样,所有人都对哥哥非常放心,与哥哥相形见绌的我便直接由女仆长维泽妮小姐教导。
【我不喜欢有人常在旁边。】我如此答到。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是问你她在哪里。】
【不知道。】我是偷偷溜出房间的这种事怎么可以让别人知道,所以一定要瞒住——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提出让维泽妮小姐别跟着你然后被拒绝后偷跑出来的,】我说哥哥你属蛔虫的么,【以及妈让我捎个口信给维泽妮小姐说让她给你穿与我穿的同一套的白色礼服如果你胆敢有一丝一毫的污渍褶皱显现在其上就要罚你礼仪课程正·坐·全·程。】
……诶?
等等……
礼仪课的话,我记得是五个小时连着的吧喂!会出人命的吧?会的吧!
【这..哥你看我们能不能商量一下,你别把这事儿告诉维泽妮小姐,我把我的零食都给你,你看你也知道的,做礼仪这种东西有那么大难度。】尽管用被限制住量的零食作交换让人肉痛,但是我觉得吧这或许该是不错的买卖。
【唔,不错的提议,可以啊。】
【什么!真的么?】哥哥居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我现在明白喜出望外是什么意思了。
【当然。】
【太好——】我差点兴奋的跳了起来,可能是看我过于高兴,哥哥脸上也露出微笑。
【因为她现在就站在你后面。】
【……】
啊人生可真是丰富多彩。我感觉这一辈子的大起大落我在数秒之间就走完了。
【那么作为交换,你的零食我就拿走咯,】你是恶鬼么!【唔我想想,就拿冰箱里那个你一直舍不得吃的布丁好了。】
不!那可是我珍藏好久的!还有我明明拿了一堆哥哥最讨厌的胡萝卜挡着为什么还是被发现了啊!
我收回前面说的话,这绝对是亏本买卖。
<我——凌霁月,看着凌霁言逐渐暗淡下来的眼神和被拖曳而走的身影,不由得感到心头一阵畅快,于是我挥手告别。嗯他的眼神更加绝望了,这就很舒服。喜悦的情感的获取,就是这么的简单。
我周围的人们,总觉得我不像个孩子,不够天真不够快乐,其实我只是单纯的懒、表情不多罢了。
话说回来,家里好像多了一位不速之客呢。如果没有敌意的话,只是单纯的来看笑话的也说不定,但是对于有外人不经邀请便进来了这种事,就算是开玩笑的我也笑不出来。
那么,
【请问那位躲在转角的雕像后面的那位小姐,敢问不知何时劳烦您来府上登门拜访?】
我听见了一声轻咦,转角处的人儿走了出来,是一位大约与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子,面上带着些许的惊诧,说起来这个人我怎么看着还有些眼熟呢? >
同时,另一边。
【这件衣服好难穿啊,维泽妮。】
【请忍耐一下,这是按照骑士道服饰而改制的礼服,肩部宽而垫高并且固定,这原本是肩铠的所在位置,同时前臂部分为了不影响挥剑收紧,故而显得不方便着衣。】
【好的,可是既然这样,为什么我们今天要穿这种衣服啊?】
【诶,您不知道么?今天家主大人将要会面的是加西亚家族,是世代骑士的名门望族,历史比我们还要悠久,是一个世袭侯爵的家族。虽然我们是主办方但送请帖的也是我们,所以家主选择按照对方的礼仪进行着装打扮。】
【诶这样啊,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诶。】
【嘛,虽然这么说,不过其实可能只是因为家主和对方的家主是至交好友而已吧。】维泽妮如是想到,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大概也就是加西亚侯爵说了一句想看阿月阿言穿不舒服的衣服的别扭表情吧,哎。】
【可是啊,维泽妮,话说<shi xi>是什么?】
【…】维泽妮手扶额头,想着要教的东西还很多啊
<【唔……我是跟着父亲到此拜访的说。】
【我明白了,所以您是加西亚家族的千金是么。】
【嗯,我叫希尔维亚。】
【我的名字是凌霁月,凌家新生代的长子。那么,请问小姐为什么会在这里?】
希尔维亚吐了吐小舌头,应道,
【他们大人讲话我又听不懂,在那里傻站着没事可干怪无聊的,于是就跑出来了呗。之后路过时看见前面有人,担心会不会告诉父亲,为了不被发现就躲了起来。】
【这样。】
我们随便聊着有的没的,摸出怀表看了看,离晚宴开始还有不少时间,决定在宅邸内随便逛逛。
【三四五三层都卧室、客房、书房之类的,也有几个展列室。嘛,相信希尔维娅小姐家中也是相差无几,我就不逐一介绍了。】
【是的,如您所说。】
【然后二楼和顶楼,都有可以通往别栋的桥,希尔维娅小姐若是有兴趣,在下可以继续为您向导。】
【嘻嘻,我很荣幸。】希尔维娅浅笑了一下。
【好的,那么请往这边。】
正欲起步,却看见一位我不认识的执事快步走来,身边跟随着一位我家的女仆小姐,两人都带有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停在了我们身边。
【大小姐,我可算是找到您了,会场里一直没有您的人影。侯爵大人也真是的,一点也不担心。】他如此抱怨着,看到我,楞了一下,突然行了一礼,【凌少爷,实在失敬。在下是加西亚府上管家,方才急于寻找大小姐,有失礼节,还望海涵。】
【啊不…】
【没关系的,我在这里非常安全,反正也不会迷路。】希尔维娅鼓起脸颊,打断了我。
【可是——】
管家还想要说点什么的样子,然而希尔维娅别过脸去,根本不理睬他,见状,我家的女仆小姐只好出来圆场。
【没有问题的,管家先生,凌家宅邸与贵府一样设置了无死角摄像,再者现在有我们家的少爷陪同,大可请您放心。】
【哎,也只能这样了。我家小姐这么任性,让您见笑了。】
【小事而已不足挂齿。】
【那请容许在下先行告退。】管家先生行了一礼,离开了。
<晚宴>
凌霁月与希尔维娅一同出现在宴会厅的会场。两人很轻易发现了人群中占据着绝对存在感的父亲们。手持红酒杯畅谈的数位看到来人,止住了话头,饶有兴趣地打量起二人。简单的寒暄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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